杏山南区养狗的地方我的经历节选
发布时间:2024年11月14日 点击:[5]人次
《我的经历》节选
我1956年出生在锦县,父亲是县医院院长,母亲是县妇联干部。由于母亲经常下乡,我是由一名姓孙的保姆带大的。当时我的家境比较好,当时父亲的工资74元,母亲的工资56元。那时的对虾才4角钱一斤。当时我最爱吃的是麻雀肉包的饺子和一种叫西洋糕的点心(当时我自己给这种点心起了个名字叫“羹匙”)。实实在在的过了两年的幸福生活。
到了1958年,反右斗争开始,我的母亲因反映了一些在下乡调查中发现的真实情况,被定为右派,开除党籍,开除公职,
后来在我妈妈的一个难友刘姨的帮助下来到了锦州,寄住在刘姨的哥哥的家中,当时他家是三间房,让给我家一间半居住,到锦州后我们家没有户口,是黑户,吃的住的用的都是刘家的,要知道那时候正是困难时期,城市的粮食和蔬菜都是定量供应啊!在最困难的时候,刘家给了我们最无私的帮助,使我们度过了难关。让我深深感到老一辈的患难真情和深厚友谊。
因母亲有些文化,街道和派出所经常来找母亲,帮助他们写一些文字材料,后来混熟了,派出所才帮助我家在锦州落上了户口。
我63年上小学,66年文革开始。当时,我家也同样受着文化大革命的冲击,我父亲当时是锦县杏山地区医院院长(受母亲右派牵连被降职),在那个小医院里也算是个走资派,被群众专政,不允许回家。有个星期天母亲炖了一只鸡,让我给父亲送去,我看到大冬天我父亲戴个狗皮帽子蹲在院子里给人家砸煤块,我心里又难受又愤怒(我父亲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身上多处负伤,是三等残废军人,在家基本上是不干活的。)
由于愤怒和难受,在回来的汽车上我就病了,脸色苍白呕吐不止,下车后在西大桥头蹲了好长时间才回家,到家后就病得直不起腰来,过了几天实在挺不住了,到医院一检查,是得了急性阑尾炎,并且已经穿孔,需要马上手术。大夫说的很危险,要家长签字,母亲不敢签,给父亲单位打电话说明情况,造反派才让父亲回家为我签字做了手术。由于已经穿孔,肚子里已经化脓,因此手术后不能全部缝合,需要留一个孔,每天往里下一盘药捻,第二天抽出来把里边的脓带出来,同时再下一盘进去,如此往复下了十来天,直到把肚子里的脓清理干净为止。真是把我给疼坏了,每换一次都疼得大汗淋漓,床单都湿透了。
我出院后,造反派又把我父亲揪了回去,继续专政,后来在被解放前,有个造反派头头别出心裁,在我们家了开了一次批判我爸爸的批判会,还让我发言,我当时是一个小学生,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不发言还不行,没办法,我就说我爸爸在家不经常学习毛主席著作,不注重思想改造,所以才犯了你们说的那么多错误。其实那个造反派头头在文化大革命前与我们家的关系还是比较好的,也常来我家串门。
书归正传,还是说我吧。出院后在家养病,没什么事干,就开始养鸡,我买了5只小鸡崽,养大后全是公鸡;我妈妈也给我买了5只小鸡崽,养大后全是母鸡。有一只大黑公鸡特别能战斗,打败了前后街所有能征善战公鸡,最后它自己也气成了霍症,身上的毛全部掉光,满身通红,老是晃头,后来让我给杀吃了。
后来又养了两条狗,一条叫“大黑熊”;一条叫“小灰狼”。“大黑熊”长的又高又大,从来不叫唤,来生人就跟在人后面用嘴顶着人大脚后跟走,能把胆小的人吓个半死。后来城市不让养狗,让我们班同学给杀吃了。“小灰狼”让我训的非常通人性,叫干啥就干啥,不论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如果不放在它的食盆了,不论家里有人没人,它从不动一口,它每天跟随我左右,就像一个忠实的卫兵。为了训狗,我还经朋友介绍,结识了公安局的警犬训练员杨警官,学了许多训犬的方法。后来打狗时没舍得杀,让我们班同学送到他农村的姐姐家去了。
我还养过一个兔子,也让我训得非常通人性,上小凌河洗澡,把它往筐里一放,到河边后把它放在草地上,它自己去吃草,我洗完澡打个口哨,它就回到我身边,往筐里一装就带回家,家里也没有兔子窝,门下留个洞,任凭它自由出入打野食,非常招人喜爱。后来被我们邻居家的小孩给偷走了,我知道后找他去要,还打了一架,也没要回来,因为被他给卖了。
我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学习无线电。那是因为一件事使我受到了震动,一次我们家的电灯开关坏了,我父亲不会修,那时我们家连一把钳子都没有,更不用说其它工具了,没办法我妈只好求同院的邻居给修好了,还请人家吃了一顿饭,我想这样下去怎么能行!于是就下决心开始学习电工技术;无线电技术,和各种修理技术。到修理自行车的铺子,看人家如何修理自行车,站在修理照相机的柜台前,看人家如何修理照相机,连走路看到地上有一个螺丝也要捡起来,到现在也一直保留这个习惯。我们家有一饭盒各种各样的螺丝都是我这样捡来的,这也给生活带来了方便。同事们的家庭用品螺丝丢了,都找我来配,无论什么特殊的螺丝,我这里一般都能配上。还养成了收集各种工具的爱好,这些年收集了不少国内外精巧的小工具。为同事们修理一些家电、器具很是得心应手,同事们戏称我“万能手”。
我学习无线电是从矿石收音机学起的,那是到处找矿石,什么方铅矿、黄铁矿、辉锑矿等等凡是能做矿石收音机的都尽力去收集。现在我们家还收藏着许多矿石和天然晶体。后来又开始装晶体管来复再生式收音机,超外差式收音机,装晶体管黑白电视机,我家的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就是我在上大学期间装的。那时我修理黑白电视机的水平几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谁家的电视机坏了只要一说现象,我就能告诉他是哪个地方的毛病,保证手到病除。为了学习无线电我还认了几位高人,当时,无线电一厂技术科长洪元;厂长福洲都是我的好朋友。特别是洪元对我的帮助最大,在上中学期间我与他一起给锦州大食品商店装过一台自动打酱油机,给锦州红旗照相馆装过一台景像合成二次暴光照像机。在当时都是比较先进的技术,后来由于他们本单位缺乏懂技术的维护人员,坏了以后逐渐淘汰了,包括我在大学期间为学校装的离子氮化炉也是同样的下场。通过多年的工作使我体会到:大多数设备仪器设计是合理的,技术是先进的,为什么在我们的工厂推广不起来?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缺乏相应的维护、维修人员,坏了后就找厂家,时间长了,厂家维修不到位,设备仪器就废弃了,造成了大量的浪费。
上中学时我还学过服装裁剪与缝纫,给自己做过二件夹克上衣和当时时兴的瘦腿裤子,为同学们改过许多瘦腿裤。
还学过木匠,大学期间放假没事就在家里打家具,当是打了一件仿照日本的只有两条腿的升降式写字台,在当时样式很是新颖。结婚时的家具也都是自己打的。
总之,除了上学应该学的没学以外,其它乱七八糟的差不多都学过。
但是那时我的学习成绩一直还可以。记得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老师们都闹革命去了,没时间给学生上课,就让高年级学生给低年级学生上课。我被安排给四年级上了一段时间的课。效果还可以,受到了校长的表扬。我上中学的鉴定是我们小学校长亲自给我写的。
上中学时我被任命为我们班的班长。全年级12个班,只有我们这个班的班长是直接任命的,其它班的班长都是选的。上中学时又赶上小将登讲台。我们班的物理课的无线电部分是我给上的。结合实物教学,同学们反映还可以,后来还有两位同学跟我学起了无线电。但,好景不长,因为我们学校在文革前是自费中学,都是考不上中学的,自费到这里来念书,学校打架成风,经常动刀动枪。适者生存是当时我们学校的硬道理。我也就入了此道,在学校结帮结伙,经常打架,被人打过;也打过别人。八年级时打架,用刀扎过两个人,一个扎在后背上,缝了三针,另一个扎在脸上缝了七针,其实当时我只是想扎他的肩膀,可他硬是往上冲,结果扎在脸上,过后我也很后悔。我爸怕我这样下去会进监狱,就不让我再念书了。把我送回了山西老家,想让我在煤矿找个工作上班就得了。我看煤矿太艰苦,在那里呆了一年就回来了。回来后就直接随我父亲的单位下乡了。到现在连个中学毕业证书都没有,幸亏后来考上了大学。
下乡一年后抚顺的老青年点长抽工回城,我被选为青年点长,在此期间为青年点争取到资金,盖起了26间大瓦房,前后各13间,中间是一个大院,大门上方写着“青年之家”。又为青年点争取了一块菜地,使青年点的蔬菜基本达到了自给。77年高考前我正在锦县南边出民工修长虹沟,高考的前一周才听到消息,赶紧请假回家复习一周,居然过了体检的分数线,参加了体检,虽然没被录取,但也给我增加了信心,第二年接着复习,结果考上了锦州工学院。我原来的理想就是能当个电工、钳工就行了。参加高考只是为了从青年点出来,当时对上大学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再加上已经散漫了多年,所以在课堂上根本坐不住,上完两堂课就跑回寝室去抽烟、喝水,有时第四节课还能来上上,有时就根本不来了。中午吃完饭就睡觉,下午的课基本不上,晚上也不愿意去上自习,有时就跑到和我同样爱好无线电的老师家去看电视、喝啤酒、摆弄无线电。为了帮另一个老师装音响,耽误了复习,机械设计课程考试还挂了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到了大学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