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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县新房装修设计风格大全老家的茅草屋土坯

发布时间:2025年10月24日    点击:[0]人次

母亲在我上次回家时向我提起邻居奶奶新建的房子宽敞明亮,干净实用,每个房间里铺了地板砖,吊了顶,有单独的洗澡间,卧室,厨房,话语间无不透露出羡慕和眼红,母亲最后长叹一口气:“唉!我一辈子好干净,但这房子却让我干净不起来。”

我明白她的意思,那天我无意间仰头看到房顶的椽子上写着“一九九九年二月修建”,一算,这房子已经有20年的光景了。对于只字不识的母亲来说,父亲和我们姐弟三人是她的天,房子是她的地,她的天地很简单,能拥有像邻居家那样的新房子是她今生梦寐以求的愿望。

弟弟今年在县城里买了房子,也算定居在了城里。妹妹也在城里定居,他们让母亲搬去同住,她死活不同意,说住不习惯,巴掌大的房间里憋闷地透不过气,出门迷方向,一个人也不认识,没有在家里方便,母亲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好,跟着你爸一辈子,啥福没享上,家倒没少搬,搬了无数次家,不搬了,老了,谁家也不去,就守着自己家。”在她的眼中,她的破家便是无价之宝。

是的,童年给我记忆最深的就是搬家,无数次的搬家给了我们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感觉。我不知道你们最早的记忆是几岁,但我的记忆很早,两岁之前我隐隐约约记得在白楼大街上租住的两小间房子是父母开的一个小饭店,房子后面搭了一间狭窄低矮的茅草屋,进去需微微屈身弯腰,仅仅放下一张床,那是我们一家四口的卧室。

两岁到八岁由于父亲生意失败,我们搬回了老家。老家的房子是三间土坯蓝瓦房。每当下大雨,地势低,屋里就会水漫金山,待到春天甚至从麦池子里爬出一条蛇来。还有更毛骨悚然的事,六岁那年冬季一天夜里我的脚一阵痒,然后是疼,噢,妈呀,是老鼠在咬我的脚趾头。我惊得大哭。

童年关于老屋的记忆刻骨铭心。

院子很小,前后左右都建了气派的新房,我们家的地势更低了。用母亲的话来说“一个小院跟憋屎茅类样”形容最为恰当。我们家是倒宅,出入不方便。从家到大路有一条二十多米的胡同。在老家有倒宅没正宅吉利这一说法,是宅子的原因,应该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吧,老屋给我的记忆是父母经常生气吵闹。

老屋给我的温暖似乎很少,六岁之前的我就像个失语者,胆小怕事,爱哭,有时一整天甚至一句话也不说,直到现在我怀疑自己那时有抑郁症的倾向。而自卑和不安全感已在童年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

记忆最深的是90年家里新添了妹妹,我和弟弟因病同时住进了邻镇的医院,正值收玉米的农忙时节,父亲匆忙收完玉米又砍了玉米秆用架子车把玉米秆随便放在胡同口,由于秸秆乱堆,有的散落在大路上挡住了过往人的路,耿直的爷爷到家冲着月子里的母亲一阵乱吼。母亲生气,硬生生把三亩地的玉米秆一捆捆抱到院子里。

直到现在,母亲因生我们姐弟三个,月子里没有把自己照顾好,落下的月子病成了她一生的疼痛。

我八岁那年父亲重整旗鼓,凭着厨师的本领又在街上开起了饭店。刚开始的头一年,是租住的三间砖瓦房,边上的一间分成了两个喝酒的单间,中间一间是接待室,另一间一半是厨房,中间用一个布帘子遮挡,另一半是只能放下一张床的卧室,一到夏天,热得就像个蒸笼。因时隔多年,我已经忘了我们一家五口在那种环境下是如何生活的。

用母亲的词最为合适“迁就”,母亲的一辈子好像都在迁就,迁就着吃,迁就着住,迁就着迁就着,日子就这样迁就过来了。

一年后,父亲和母亲的诚实守信和踏实能干让他们在大街上有了立足之地,跟我们同行的那一家因为我们的到来,生意不景气,把房子卖给了我们。

这一搬,一住,就是五年。

五年时光是我最开心幸福的日子。因在街上生活(靠门窗)的原因,我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学校认识了各种各样的朋友,在家里也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伙伴,我变得开朗活泼,成了人见人爱的小可爱。

白楼乡卫生院对面,地理位置极佳,父亲手艺好,母亲爱干净,俩人在街上树立了好人缘和口碑。1999年,父亲在村里花了五千元钱在村里置买了一处宅基地,用3万块钱历经两个月请人建起了五间出栅红砖瓦房和三间平房。座落在村子里的最南头,坐北,门口朝村里的一条主路,宽敞明亮,结实耐用,在当时,村里没有楼房,父亲有高瞻远瞩的眼光,地基打得深深的,出栅的墙壁上贴满了洁白的磁砖,特意用混凝土浇筑打的房梁,为了方便第二次起楼房。

历经20年的风雨变迁,从崭新到破旧,从绝代风华到饱经风霜,它的光鲜亮丽早已被村里的洋楼别墅而替代。那一砖一瓦,甚至房梁上的每一根劈柴,都是父母用勤劳的双手和辛苦的汗水换来的。

其实母亲对我们的要求很低,她从不奢求我和妹妹嫁大福不贵之人,但求我们姐们俩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安稳平淡度日。那时的我年轻冲动,无药可救且义无返顾地奔了一个没有建房子也没有买房子的男人怀中,从此和他生娃持家。

难道连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也可以遗传吗?我偏偏没能如母亲所愿。将近十四年的家庭婚姻,我和老公因做生意搬了三次家,算上在东莞的两次搬家,现在一家三口仍租住在80平方的两室一厅里已然是第六次(老宅建起了新房,因等待拆迁而未装修,不曾入住)这里不是家的终点,因为我们还没有购买属于自己的房子,我还得做好下次搬家的准备。对此我也习以为常,母亲说“每次搬家就像逃荒一样,搬一次家,就让我累得脱掉一层皮,”可生活就是这样,父母无数次的搬家,我们无数次的搬家,不都是为了有朝一日的“不搬家”,想让家人过上更美好的生活吗?

人到中年,应随遇而安,“吾安心处是我家,”何为家,就是有你有我有孩子,一家人平安健康就是家。

等有一天我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到时我一定为家取名为“永远的家”。我时常都会梦想我们的家虽不华丽,但要温暖,虽然不大,但要干净。

作者杨静:80后自由职业者,老家睢县白楼,现居许昌鄢陵。喜欢一切与美好有关的文字。双子座的姑娘追求现代时尚,又痴迷于民俗民风,尤其偏爱老家睢县的老规矩老物件儿,因常年不在家对于老家有比别人更多的挂牵与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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